大伯娘狠狠的抽了一口氣,由大喜轉到悲,她差點兒受不住暈倒。
她晃了晃,程長冬連忙過來,程大伯也同同時伸出手,兩人一左一右,連忙把她扶住。
“大伯娘,你别着急,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大伯娘的眼睛一下就紅了,“我、我怎麼能不急”
程大伯也跟着勸,“閨女還能接電話,就證明她還安全,你先别急,先聽月甯把話說完。”
“大伯,大伯娘,長菁姐接電話的速度太快了,她剛才應該就在附近。剛才在電話裡,我好像聽到長菁姐的聲音像是哭過。”
大伯娘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幹幹淨淨,因為忍着淚,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對,對,我怎麼就沒聽出來,她的聲音帶着鼻音,很重,像是像是強忍着不哭。我這個當娘地連這點異常都沒聽出來”
大伯娘自責地心都快撕開了,疼得她用力捶着胸口。
程大伯看她這樣,連忙勸慰,“長菁那孩子是什麼性子,咱們比誰清楚。她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隔那麼遠,又沒看出來,你聽不出來也正常,我也沒聽出來。”
大伯娘自責感絲毫未減,“你就聽出來了”
“我真沒有,我是看到月甯不對,才察覺到的。”
大伯娘立刻睜大眼睛,努力看着程月甯,想看清她臉上的表情,“月甯”
“大伯娘,我說長菁姐的情況不嚴重,不是安慰你。她不願意說,一來,肯定是怕你們擔心。”
“二來,沒嚴重到不可挽回的重度,大概率是受委屈了,剛好咱們的電話打過去,她的情況就上來了,才想哭,又怕你們擔心,才忍着。”
聽程月甯的開解,大伯娘的心情好些了。
長菁會在外面受委屈,他們早就有心理準備,确實是有她說的這種可能。
程月甯見大伯娘情緒穩定一些了,繼續寬慰道:“大伯娘,而且我剛才特意提起宋時律這個團長妹夫,就是為了給長菁姐撐腰。”
“就算長菁姐在鄉下遇到什麼事兒,知道家裡有一個當團長的親戚,一定會好好想想,不管那邊有什麼人為難她,都得掂量掂量。”
程月甯語氣笃定,分析着利弊。
“隻要能讓長菁姐順利請到假,先把人接回來,到了咱們自已的地盤,就算在那邊遇到的什麼困難,他們也找不到長菁姐身上,也就解決了。”
程月甯的話,句句在理,暫時安慰了大伯娘亂如麻的心。
程大伯也肯定地點頭,“月甯丫頭說的有道理,是這麼個理兒。她在鄉下,咱們對他鞭長莫及。她回來了,那邊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也會因為距離斷了。”
大伯娘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她哽着嗓子點點頭,“好好,咱們先吃飯。”
她轉身,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