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之的勺子才拿起來不久，正哄着寶寶上他這邊，他哄寶寶吃飯。
顯然，他們兩個很熟，已經習慣這種相處模式。
程月甯正舀起一勺雞湯，神色如常地輕輕吹着。她也習以為常，不是對顧庭樾習慣，是對程安陽這樣的軍人習以為常。
顧庭樾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忽地笑了，這姑娘倒是沉得住氣，居然沒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合的時候，求自已幫忙解決她的問題。
他收回目光，和沈鶴之說了句，“有事先，走了。”
他要走。
沈鶴之胡亂應了一聲，繼續哄寶寶。但寶寶很粘程月甯，不肯過去。
程月甯把吹涼的雞湯，喂給寶寶。
寶寶乖乖的喝了，還抽空怯怯地叫了一聲，“顧叔叔再見。”
然後眼巴巴地，等着第二口。
程月甯擡頭，對上顧庭樾幽深的黑眸。
雖然他們不熟，但也算見過四次面。
“顧首長，再見。”
沈鶴之沒把寶寶哄到自已身邊，不好意思地對程月甯笑了笑，見她不反感帶寶寶，就看着她喂寶寶。
寶寶喝了小半碗雞湯泡飯，就吃飽了，然後乖乖坐到程月甯旁邊，看着姨姨吃飯。
隻是，這個時候，沈鶴之有點後悔，吃飯耽誤時間了。
沈鶴之忍不住看向程月甯，“程同志，關于那個變量”
“爸爸！”寶寶嘟起小嘴，叫了沈鶴之一聲，“讓姨姨好好吃飯！”
沈鶴之立刻閉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扒飯，嗚，被寶寶兇了。
第二天。
沈鶴之把程月甯提交的報告搞明白之後，整個人都處于亢奮中。腦海裡不斷回憶着那些漂亮的近乎完美電路，飄呼呼地送程月甯離開。
走到大門口，昨天那兩名士兵拉開車門。
“程同志，你的任務暫時告一段落，我們奉命送你回去。”
程月甯點了點頭，配合地起身，擡起手，要去扶車門時，一隻手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