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律的語氣淡漠疏離,不客氣地拆穿她的借口。
“說實話。”
此時,他心裡煩躁,忽然覺得總是狀況百出,事事要他幫忙的蘇若蘭,有點煩。
如果是月甯,她不會沒計劃的花銷,讓自已落下困境;更會在遇到問題時,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沖動行事;就算遇到意外,也能冷靜處之
可他把這樣的好姑娘弄丢了。
蘇若蘭低下頭,手指絞着衣角,“我把錢給了伯母。宋團,你是她最有出息的兒子,遠在軍區,她一年也見不着你一面。你說有事需要錢,她也會擔心。我就作主,把你給我的錢給她了,說是你放在我這裡,讓我轉交的。”
她對宋時律凄然一笑,“一塊手表而已,不值什麼錢。但能讓伯母安心,也值了。”
宋時律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看着蘇若蘭,她那副“體貼”“懂事”“處處為他着想”的模樣,讓他心頭百味雜陳。
她竟然為了這個原因,去賣手表。
那是梁團留給她唯一念想的念想!
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宋時律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冷漠了。
“以後别來黑市了,照顧好你,是我對梁團的承諾,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
宋時律送蘇若蘭回到軍研所,就匆匆回到營區。
午休時,宋時律再次來到軍研所,又給她兩張大團結。
“明天我有一天假,我帶你去市裡的書店,我已經把你翻譯的稿件遞交過去,明天你和我去拿結果。”
蘇若蘭感受到宋時律對自已的語氣,不像昨天那麼生硬,抿了抿唇,露出淡然若菊的微笑,“太好了,真希望順利拿到工作,我能快點穩定下來。”
看着她這樣,宋時律覺得月甯确實有比蘇同志強的地方,但蘇同志堅韌地克服困難,為梁團孕育孩子,延續血脈的蘇同志,也确實不容易。
第二天,宋時律帶着蘇若蘭進入市書店。
楊修業以前是部隊的做文書工作,後來轉業,到了書店。
他見到宋時律,還對宋時律敬了軍禮,兩人之間的情誼,一下就被拉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大家一起在部隊的時候。
寒暄完,楊修業看向站在宋時律身邊的蘇若蘭。
“這是嫂子?”
“不是。”宋時律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