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人已經找過我母親了,她受了大罪。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她受不了這種折騰。”
宋時律擡眸看着程月甯,希望喚起她的同情心。
程月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哦,是嗎。”
看樣子,朱家人的報複還挺慘的,很不錯。
程月甯毫不掩飾的高興,再次刺痛了宋時律,“她年紀那麼大了,受不得這些,你畢竟是做晚輩的,給她一次機會。”
程月甯冷聲打斷他,“對于想至我于死地的人,我講不了一點情理,少在這裡道德綁架我。”
“她故意把朱家人招來,讓他們來我家鬧事,想毀了我和我堂姐的時候,她可沒想過,雖然我們是陌生人,但我們還小,還年輕,就放過我們。”
“現在她自己遭了罪,你就跑來跟我說‘年紀大了,受不了折騰’?所以,她不能受罪,但我們死活無所謂,活該被她折騰?”
程月甯的目光冷得像冰,字字句句尖銳帶刺。
“至于她受不受得了,那是她的事,是她該承受的後果,與我無關。我不會放過朱大成和朱大壯,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宋時律看着已經冷酷的有些陌生的程月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他的語氣裡,帶着對程月甯的失望。
程月甯不再是前世的她,她不會被他的看法左右自已的情緒。
“是我不像以前一樣對你百依百順,有什麼氣都受着了,你接受不了了?”
宋時律薄唇緊緊地崩着,她以前總是溫柔、體貼,說話向來細聲細氣,很顧及他的感受。
以前就算有點小委屈什麼的,也沒放在心上過。
從什麼時候起,她變得如此咄咄逼人,斤斤計較了?
程月甯看出他的心思,覺得好笑,“看來我以前真是太給你臉了,讓覺得我就應該委屈地事事順着你,受了委屈,也打落牙齒和着血往肚子裡咽?”
宋時律眉頭皺了皺,“我知道你以前受委屈了,我會補償你。之前讓張所長給你複職,就是”
“所以,你把我的工作弄沒了,回頭再施舍的還給我,我還得感謝你?”
程月甯冷嗤,“我吃的那些虧,受的那些罪,不可能就輕易原諒。把朱家人引去,隻是對她小小的懲戒。”
宋時律心裡頭突然冒出一點兒僥幸,他也讓她受委屈了,但她沒報複他,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裡還有他?
他的心情好些了,“我是真的想補償,沒想讓你感激我。你說個條件要怎麼才肯放過朱大成那兩兄弟?咱們能不能把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月甯聽了,嘴角那麼一撇,冷笑着決然道:“化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