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說着話,就關上門。
宋時律僵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混合着難以言喻的煩躁,在他心頭洶湧翻騰。
他不想回醫院,就去供銷社買了兩瓶酒,在紡織廠家屬院門口,一口一口的喝着。
他從不沾酒,此時濃烈的酒精,嗆得他直咳。
他和月甯真的,真的,再無可能了。
她怎麼能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呢。
忽然,一隻柔軟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下意識地伸手握住,“月甯——”
宋時律握住那隻溫軟的手,将那隻手緊緊攥在掌心,他珍重地輕輕揉搓着,仿佛要将那份柔軟融入自己的骨血。
“月甯”沙啞的音節從他喉間溢出。
蘇若蘭的身體幾不可查地輕顫了一下。那聲“月甯”像一根細針,刺入她的心,強烈的怨恨升騰而起!
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是放不下程月甯!
程月甯到底有什麼好?!
但她很快就恢複平靜。
過了今天,程月甯會徹底成為過去式!
她扶着宋時律,讓他靠着自已。
宋時律的個子高大,壓下來,讓她晃了晃。她努力撐着,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她的手臂環上他的腰,心底生出滿足感。
“時律,你醉了。”她的聲音輕柔地喚他。
這是她第一次把這個稱呼喧之于口!
宋時律聽着這個稱呼,他耳根發燙,唔,月甯已經很久沒這麼叫過他了。
蘇若蘭趁着他意識混沌,頭顱無力地歪靠在她肩上的瞬間,她用另一隻手從兜裡拿出一個玻璃瓶。
她手手帕包着玻璃瓶,在旁邊敲了一下,然後把手帕裡的玻璃渣抖掉。
再假裝要給宋時律擦臉的動作,把藥抹在宋時律的臉上。
她微微側頭,避開散開的藥味。
這是她想辦法弄到的麻藥,本來以為,會不方便下手,但沒想到宋時律喝醉了,給她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