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甯擡眼看了看牆上的鐘，快到下班時間了。
“那今天就這樣了，剩下的就辛苦劉廠長了。”她提前出去，可以提前在門品等趙嫂子。
劉廠長與程月甯握手告别，給她發了一個臨時工作證。
程月甯從辦公樓裡出來，天已經有些黑了。
冬天的夜，來的早。
守門的老大爺看見她，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小同志，事情辦完了？”
程月甯點點頭，唇邊帶着淺淡的笑意，“是啊。”
“這是要回去？那我給你開門。”老爺子說着，就拿着鑰匙要去開門。
“我還要等個人。”
老爺子一聽，連忙說，“外面冷，那你進屋裡等？”
程月甯沒拒絕，道了聲謝，跟着老大爺進了收發室。
屋裡生着爐子，比外面暖和許多。
進去之後，程月甯搓了搓手。
這位老大爺的熱情，讓她不由想起了前世，那個與王小妹一起為難她的門衛。
老爺子是為什麼不幹了，換了那個人？
程月甯主動開口問道：“大爺，您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老大爺還給程月甯倒了杯熱水，然後樂呵呵地回答：“有些年頭喽，從咱們軍工廠建立，老頭子我就在這裡幹了。”
程月甯又問：“您大概什麼時候退休呀？”
“快了快了，再幹兩三年吧，我就回去帶孫孫了。”
程月甯聞言，心中卻微微一動。
她記得，一年後這裡的門衛就換人了。如果大爺還要再幹兩三年，那顯然不是正常退休。
“大爺，您身體怎麼樣啊？我看着您身體挺好的。”
老爺子擺擺手，捂了捂心肺，“以前打仗的時候，受過傷，身體不太行。”
程月甯輕聲叮囑，“那您要注意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