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甯隻是單純的關心國家的重要科學家,外加不希望寶寶沒了媽,再沒了爸。
她最知道,沒了父母的孩子,有親人疼,也會被人欺負。
就像宋母,不也其實她是個孤女。
宋時律倒是沒明說,但如果她有父母,哥哥也沒死,他還會像前世那樣,對待她嗎?
程月甯沒别的心思,但别人卻不這樣想。
大伯娘與程大伯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低聲說着悄悄話——“你看月甯跟小沈,還挺自然的。”
“是啊,小沈這人看着斯文,對孩子也好。”
“雖然帶個孩子,但人品瞧着不錯。”
大伯娘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人笨了點。”
程大伯是男人,沒辦法共情,隻覺得男人能賺錢就行。
顧庭樾端着飯碗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些。他墨色的眸子,比方才似乎又深沉了幾分。
程月甯正低頭給寶寶擦嘴,忽然感覺到一道帶着審視意味的視線。
她下意識地擡起頭,隻是,在她看過去的瞬間,顧庭樾已經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繼續慢條斯理地用餐。
吃完飯,程月甯又帶寶寶去玩。
寶寶隻要和程月甯在一起,她就很高興。
一直瘋到晚上,寶寶才着,沈鶴之把在他懷裡睡着的寶寶帶回到招待所。
程月甯準備回家。
“我送你。”
程月甯下意識擺了擺手,“不用,我可以自已回去。”
她哪裡敢真的使喚一位首長送自己。
顧庭樾卻長腿一邁,已經徑直朝着程家方向走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顧庭樾今日未着軍裝,一身深色大衣,卻依舊難掩那份軍人特有的嚴肅與冷毅。
程月甯跟在他身側,兩人之間隔着半步的距離。
她悄悄打量他,和平日裡穿着軍裝的模樣相比,此刻的他少了幾分淩厲,多了些許沉穩的内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