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固執地看着宋時律,寸步不讓。
宋時律知道她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是把兩個孩子接過來照顧,讓他們上學,兄弟之間照應一下,也沒有問題。
于是,他疲憊地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您。但蘇同志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我又時常出任務,等她生完,坐完月子,再讓他們來。”
他不是在和宋母商量,是通知!
宋母此時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沖動打人了,還能早點把兩個大孫子接來。
還後悔,早知道,就不破壞宋時律和程月甯了,好歹程月甯和兒子一條心!
經過宋母這樣一鬧,所有人都知道宋時律那方面不行。
宋時律給蘇若蘭送飯,出門就看到鄰居對着他家指指點點。
“昨天他家打的可兇了,聽說是甯宋營他娘知道蘇同志懷的不是宋營的孩子,被宋營他娘打得要流産。”
“對,我在隔壁聽得真真兒的,聽說是宋營不行。”
“如果這麼想來,蘇同志不安分也可以理解了。”
他們讨論得正激烈,發現宋時律出來,立刻噤聲,臉上挂着來不及收起的尴尬,紛紛回避他的目光。
周大嘴的臉皮倒是厚,沒避開他的目光,反而勸道:“宋營長,可别灰心喪氣。這毛病也不是不能治,我跟你說,我娘家那邊的三叔公,就認識個老中醫,專治這個。你還年紀輕,治治說不定就好了。”
宋時律臉上的表情僵着,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赤裸地站在衆人面前,任由他們評頭論足。
他并沒有接周大嘴的話,随便點了一頭,就走了。
周大嘴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搖着頭感歎。
“哎,挺好的一個男人,可惜了,竟然不行。”
宋時律的腳步猛地一頓。
他死死攥着拳,男人怎麼能承認自己不行。
但這份屈辱,他不得不受着。
現在,他自己也親身嘗到了被流言蜚語包圍的滋味,那種無力辯解、百口莫辯的痛苦,讓他瞬間想到了程月甯。
當初,他為了蘇若蘭,讓月甯替她背負抄襲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