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去接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冷硬、沉穩的男聲,不帶一絲情緒。
“我是顧庭樾。”
“關于你幹預軍研所内部事務,迫害國家重要研究員一事,我要對你進行調查。”
顧庭樾一報出名字,白父的身體就不自覺地崩緊了!
顧庭樾!
白父的級别本就比顧庭樾低,更重要的是,顧庭樾不僅是顧司令的孫子,他還手握實權,可不是自已一個在京市坐辦公室的虛職文員能比的!
而且,這指控太嚴重了!
白父下意識地否認,“我沒”
随即,他想到了程月甯那個鄉下丫頭,額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心虛地解釋道:“這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我不會冤枉人。”顧庭樾的聲音冷得像冰,“現在你暫時停職,等待接受調查。”
說完,電話被幹脆利落地挂斷了。
聽着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忙音,白父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他滿眼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就是想幫女兒出出氣,處理一個礙眼的鄉下丫頭而已。
怎麼會把顧庭樾這尊大佛給引來了?
白父眼前一黑,雙腿發軟,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話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程月甯是什麼人,居然連顧庭樾都護着她?
顧庭樾剛執行任務回來,就發現有人要動程月甯,他連休息都顧不上,就進行調查,替小姑娘撐腰。
解決完問題,他摸了摸臉上的青色胡茬,“小姑娘又欠了我一次人情,這回可就值一個模型的謝禮了。”
一天一夜,他滴水未盡。
他摸了摸自已難受的胃,想起那天他喝的奶白奶白的魚湯,舔了舔幹裂的唇。
其實,用一頓飯還債,也不是不可以。
顧庭樾去洗漱完畢,慢慢地走到了研究所的宿舍區。
夜深了,四周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