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響起一片壓抑的歡呼聲。
沈鶴之的目光掃過衆人，最後落在了程月甯身上，眼神裡是毫不掩飾地欣賞。
“這次最大的功臣，是程月甯同志。所以，最大的獎勵，也應該屬于她。”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程月甯，眼神複雜。
有敬佩，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不敢言。
白岚的下場還曆曆在目，誰也不敢再拿程月甯的學曆和資曆說事。
那不是質疑程月甯，那是在挑戰顧庭樾的權威。
沈鶴之打開手裡的牛皮紙袋，準備宣布對程月甯的具體獎勵。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文件上那幾行打印字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瞳孔裡滿是震驚和不解。
會議室裡原本輕松的氣氛，随着他表情的變化，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面面相觑，不敢出聲。
沈鶴之猛地合上文件，站起身。
“獎勵晚點發，現在，散會！”
他說完，抓起文件，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會議室，直奔顧庭樾的辦公室。
他心裡憋着一股火。
他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
“砰！”
顧庭樾辦公室的門被一把推開。
正在處理文件的顧庭樾擡起頭，看到怒氣沖沖的沈鶴之，眉梢微挑，并不意外他反應會這麼大。
“什麼事。”
沈鶴之大步走到他辦公桌前，将那份文件用力拍在桌子上。
“為什麼要給程同志一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以她的能力，她需要去那種地方浪費時間嗎？國家現在最需要她的地方，是研究室！”
顧庭樾的視線在文件上一掃而過，随即擡眸，黑沉的眼眸靜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