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隻是有點鄉下婦女的小毛病而已，她就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這也不怪她。
他覺得，母親本身是善良的。
他從來不知道，母親可以這麼——這麼惡毒！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不是應該早就上了回老家的火車嗎？你為什麼還在這裡？”
宋母被他問得心虛，眼神躲閃，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宋時律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他知道，再跟母親争辯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應該安撫月甯，讓這件事對她的傷害降到最小。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回到程月甯的身上。
那個他曾經想要用一生去守護的姑娘，此刻，正用最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宋時律微微晃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程同志，你想要怎樣的補償。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他的聲音疲憊又沙啞，他現在有些慶幸，月甯沒有嫁給他。
他都不敢想象，月甯嫁給他之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母親為難的樣子！
程月甯不知他所想，要不然，她有太多太多的例子可以列舉，訴說宋母這個婆婆的惡毒了。
“
宋時律沒有絲毫猶豫。
“好，我會登報三天，向你道歉。我還會在軍區大院，還有鎮上的公告欄，張貼道歉信，澄清事實。”
宋時律的話音一落，宋母立刻站起來反對，“那怎麼行！那你還要不要在軍區混了？得有多少人笑話你？”
“那你當初就不該做這樣的事！”宋時律吼回去。
程月甯看着宋母的歇斯底裡，勾着起嘴角——這就受不了了？呵！還有更大的教訓等着她呢！
程月甯繼續說出第二個條件——“第二，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宋時律依舊答應得幹脆。
“可以。”
錢是宋母的命根子！
她一聽到程月甯要錢，立刻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