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程月甯微微一愣。
隻見他拿起紗布,動作熟練地開始在她頭上纏繞。
他的手指很穩,動作又快又好。
一圈,兩圈。
不過片刻,一個和之前醫院護士包紮得别無二緻。
而且,紗布松緊恰到好處,完全不會勒到她的皮膚。
程月甯擡手摸了摸,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但轉念一想,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戰功赫赫的旅長。
這份榮譽背後,必然是無數次在槍林彈雨中的浴血奮戰。
很多時候,在那種艱苦的條件下,受傷了根本沒有醫療條件。隻能靠自己,或者戰友之間互相包紮。
這樣的技術,想必就是在一次次地生死考驗中,才練就出來的。
想到這裡,程月甯的心,沒來由地疼了一下。
顧庭樾低頭确認包紮好,不會穿幫,才注意到程月甯正在看着自己。
程月甯被他抓了個正着,心裡一慌,不好意思地迅速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車窗外。
顧庭樾彎了彎唇。
賓館的會議室裡,氣氛凝重。
長條會議桌的兩側,一邊是伊登帶領的方代表,另一邊則是劉主任和幾名中方幹部。
劉主任頻頻看向門口,本該出席會議的顧庭樾和程月甯一直未到場。
伊登臉色鐵青,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問過史密斯了。
那個蠢貨居然愚蠢到信了那個東方女人的話,把他兩的毛病,都寫成書面材料,親手簽了字!這等于他們把證據親手交到中方手裡!
他更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沖動,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至于史密斯說的,他根本沒碰到那個東方姑娘,他現在也不能質疑了。
雖然他們遲遲沒有到場,把他們晾在這裡,也不敢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