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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指訣壓下的刹那,忘川河底驟然裂開了一道猩紅的裂隙。
岩漿噴出的地火凝成了十道鎖鍊,如毒蛇般纏上江玄禮與孟虞甯的腳踝。
“滋啦——”
令人毛骨悚然的灼燒聲中,孟虞甯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扭曲如惡鬼。
皮肉焦糊的氣味,混着孟虞甯的尖叫聲在空氣中炸開。
“啊——好痛!救命啊——”
江玄禮試圖轉身逃跑,卻被一道地火當胸貫穿!他每走一步,皮肉便剝落一層。
鮮血尚未滴落,便被灼燒成了黑煙。
那是孟虞甯和他偷吃靈藥的證據,此刻,煉化靈藥的地火,反噬如同淩遲。
第三道地火劈落時,孟虞甯右臂已經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她蛆蟲般蠕動到鬼差的腳邊,卻被一腳狠狠踢開,痛得她尖叫不已。
孟虞甯涕淚橫流地哀求:“大人饒命!我、我願意招供,将功補過!都是江玄禮逼我偷藥的!饒了我吧!”
鬼差冷笑,一腳将她踢回火海。
“啊——”
她慘叫着翻滾,焦黑的皮肉黏在滾燙的地面上,撕扯時帶起一片血沫。
我冷眼瞥向一旁的江玄禮。
他被灼燒得滿身蜿蜒的傷口,地火之傷,永遠無法恢複,是終身的烙印。
哪還有半分清俊之姿?
江玄禮蜷縮在地上,喉嚨裡擠出嘶啞的呻吟,手指痙攣地抓着地面,指甲早已燒盡,隻剩下光秃秃的指骨。
忽然間,他“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原本我想讓這對賤人死于十道地火,但在第三道地火劈下時,他們就已經氣息奄奄。
所有的鬼都退離了數丈遠,皆被地火熱浪沖襲的瑟瑟發抖。
唯有我站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