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原本是想在慶功宴上,高調公布,給足意兒榮光,但眼下,怕是不行了。
她急忙向太後解釋,期間還不忘剜姜知雪一眼。
太後道:“原來如此。如此說來,這位姜小姐孝順至極,可是定遠侯與夫人的心頭肉。”
姜相霖笑笑,剛想說什麼,太後便沉下臉:
“這便是你們疏遠問竹與知雪的根結所在嗎?”
“方才聽人提及,定遠侯不喜問竹與知雪,邊關八年,一封家書都沒有送過,看來是真!”
“現今聖上有旨,七日國喪,偏偏定遠侯府,沒有給親生兒子立一塊靈牌,奉一杯茶水!”
“你們不讓知雪回京,就連她遭遇刺客都不聞不問,還真是令哀家大開眼界。”
一番話尚未講完,姜家人就跪了下來:“求太後息怒。”
姜知雪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脫口而出:“太後,您怎麼知道,我與兄長,從未收到家書?”
繼而,她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捂住嘴:“太後,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太後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哀家知道你孝順,唉”
姜知雪順勢跪下:“太後,臣女相信父親母親,他們一手将臣女與兄長教養長大,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既然姜知雪願意為姜家人作證,太後也不好說什麼。
況且如今戰勢剛穩,定遠侯是功勳之家,她身為太後,稍作警示還好,也不能真的嚴懲他們。
不然,不知真相的百姓會唾棄天家無情,令忠臣齒冷的。
臨走前,太後令姜家必須為問竹先生單獨設立靈堂,姜許意需日日為問竹先生祈福。
又将自己的金钗贈予姜知雪,金口玉言:“憑借此钗,可随意出入壽康宮,哀家等着你進宮陪伴。”
太後的馬車遙遙走遠。
姜相霖一下癱坐在太師椅上,望着屋外哆哆嗦嗦的張壽,咬牙切齒:“沒聽見太後的吩咐?還不給二公子設立靈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