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急匆匆從宮門中走出,将一件大氅遞給姜許意:“許意,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你放心,孤定會為你讨回公道的。”
“是不是,姜知雪?”太子提高了聲音,“貪慕虛榮的女人!”
姜知雪不知他是如何得來的這個結論,但也不惱:“太子爺,今夜内衛禁軍滿城搜捕,卻連那刺客的影子都沒有找到,您還是低調些好。”
“你!”太子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氣過太子,她隻覺着困意上湧,也不管外面的人怎樣想,便靠着馬車,閉眼休息起來。
定遠侯府中,喬钰内心焦亂如麻,不住地在前院中來回走動,時不時向外張望。
他今日沒有去詩會。
在他得知那枚令牌在京城中昂貴的價格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将令牌退了回去。
“表姐,這東西太過貴重了,我實在受之有愧,還望表姐收回。”
姜知雪覺着這人有些可愛:“”你不是你也送了我東西?”
“這不一樣。”喬钰斬釘截鐵道,“我來侯府做客,理應有所表示。但這枚令牌,已經超出我能夠承受的價值的數倍,我既無法回贈等價之物與表姐,也不能欣然昧下。”
“表姐你别讓我為難。”
旁人求之不得的東西,到了喬钰這裡,反倒成了“為難”。
姜知雪當時覺着這人怕是讀書讀癡了。
而現在的喬钰,卻恨死了當時堅持退還令牌的自己。
月滿西樓出了刺客,賓客有死有傷,伯母去接表姐至今未歸。
怎麼想,都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