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心痛不已,又對着姜相霖吹枕頭風。
最後,姜相霖大手一揮,也給姜許意在京中置辦了一處宅院。
這些事情他們以為辦的密不透風,卻不想姜知雪竟然全部知曉了。
喬氏臉黑了黑:“這事與你又什麼幹系?許意到了婚配年紀,我們總要為她做些什麼,免得她在夫家不受器重。知雪,你是識大體的,這事不宜向宮中的人提起,你可知道?”
姜知雪隻是笑了笑,盼左右而言他:“傳旨的公公大約等急了,我先走了。”
再次入宮,太後卻讓姜知雪在禦花園中等候。
姜知雪在湖心亭中站立片刻,卻蓦地聽見太子與什麼人争辯的聲音。
沒過一會,太子滿面怒容從一側的小徑中走來。
他應是想來亭中休息片刻,卻沒料到在這裡又遇見了令自己讨厭的人。
“姜知雪?你怎麼來了?不會是又來讨好我那沒用的姑姑吧?”從眼神到口氣,滿是嘲弄與不屑。
上一世,姜知雪并未接觸過太子,隻知他對姜許意用情至深。
而這一世接觸過後,她真真是對此人厭惡至極。
“殿下慎言,臣女是太後與長公主傳喚入宮的。”姜知雪隻是簡單應答,便想要從另一側離開此處。
太子卻繞在了她前面,擋住去路:“别走啊,上一次不是很有膽氣,還直言父皇的江山不應當交給我?”
姜知雪态度恭敬地笑笑:“當時我并不知曉太子身份,不知者無罪。”
太子眼底升起一絲惱怒:“姜知雪!你在騙誰呢?這般圓滑刁鑽,真不知道父皇幕後都喜歡你什麼!我告訴你,做人最好是老實本分,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欺負許意,我定然不會饒恕你!”
“是麼?”姜知雪直直對上太子的目光,“那太子是以什麼身份對姜許意如此維護?太子妃麼?陛下與皇後娘娘已然允準了這門婚事了嗎?若沒有,太子此舉怕是有私相授受之嫌。”
“好好好。”太子被氣笑,下一瞬,竟伸手掐住了姜知雪的脖子,“你這是早就知道母後厭棄許意?說!是不是你在她面前進了什麼讒言!”
姜知雪被他掐地呼吸受阻,艱難地擡手握住太子受傷的那胳膊,然後用力扭動,讓傷口吃力收疼。
果然,太子低低呼叫了一聲,迅速放了手:“姜知雪!你竟然敢傷害孤!”
姜知雪連連咳嗦,絲毫不認:“太子玩笑了,臣女隻是一時慌張,誤打誤撞弄疼了殿下。”
“你們在做什麼?”太後與長公主終于姗姗來遲。
她們見到二人的樣子,眼中出現狐疑。
姜知雪怕太子惡人先告狀,搶先答道:“回禀太後,太子方才與臣女閑談,許是傷口受了涼,又疼了起來。”
太子怕她在太後面前講些姜許意的不是,便隐忍着,咬牙道:“是,是我收了疼,失手誤傷了姜小姐。”
見太後信了,太子又趕忙先退了下去。
望着太子的背影,太後忽然開口:“知雪,上次哀家提過為你賜婚的事,不知你現在心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