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從包裹裡翻找出來兩包碎銀子,嘴都樂開了花。
“爹,你看!”
老男人嘴裡叼着煙鬥,笑呵呵地說,“小曼挺能幹啊,隻用了半年就賺了二十多兩銀子,今天破例讓你坐車回去。”
小曼被兩個男人連拖帶拽地上了一輛破爛的牛車。
拉車的不是牛,而是父子二人。
年輕的男人問道,“爹,有了這些銀子,是不是我就能娶媳婦兒了?”
老男人哼哧哼哧地喘着氣,停下來,拿起煙頭對着年輕男人的頭敲了一下,“你啊你,腦子裡就想着那麼點破事兒,都不關心關心你妹妹。”
年輕男人撇撇嘴,“關心她幹嘛,她在道觀裡吃香的喝辣的,還有錢拿,如果不是當初你們死活不同意,我肯定也去了。”
老男人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真當那裡面是什麼福地,多少人站着進去,橫着出來的?”
年輕男人問,“那小曼怎麼能站着出來,她死了,仙姑還能賠我們不少銀子。”
老男人不說話。
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小曼回家耽誤的這一個月,少賺多少銀子啊。
不如死了算了。
聽着父子二人毫不避諱地談論這些,小曼早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她沒有辦法。
她沒有反抗的能力,半年時間一到,父子二人就會在山門口等她出來。
假期一過,又會送她回山青觀。
她不是沒嘗試着跑過。
就在逃跑的當晚,腰上挂着的小紙人忽然變成了一個孩童,折磨得她死去活來。
可是這次不一樣了。
在父子二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悄悄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小聲說道,“吃吧,吃飽了就幫我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