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走出來，“是我。”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地面上的狼藉還在，一眼就能看出這裡發生了極為激烈的戰鬥。
十二責怪道，“你大半夜亂跑什麼？”
高陽看出她的擔心，鬧着後腦勺笑道，“為了找一個寶物，你看。”
說着，取出了香爐。
他解釋說，“這是灰家二公子留下來的，我看和你用的香爐很像，取回來研究研究。”
十二看着破爛焦黑的道袍，高陽身上卻沒有傷，松了口氣，責怪道，“你要香爐，我送你，何必冒如此大的風險？”
高陽說，“我也沒想到九師兄會舍命殺我。”
十二大吃一驚，“什麼，九師兄的傀儡金蟾很強，堪比金丹期的修士，他在哪？”
高陽指着霧氣中的方向說，“那邊，沒死的話，應該也快了。”
兩人找過去，發覺地面上隻有一具腐爛的屍體。
十二擡起頭，驚疑地問，“死了？”
高陽也很疑惑。
仙姑不是說過，不允許弟子互相殘殺的嗎？
難道她現在有事過不來？
會不會秋後算賬？
十二拉住高陽的手，臉色凝重，“走。”
高陽問道，“去哪？”
十二表現得格外冷靜，“白家，跟我回去，仙姑雖然強，但是我白家還不是吃素的，你跟着我去見二爺爺，我能保你！”
高陽卻按住她的手腕說道，“我覺得不需要。”
十二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猶豫什麼，仙姑知道後，趕過來隻需要一瞬間，她殺你就碾死一隻蟲子一樣簡單。”
聽到十二的話，高陽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似乎想明白了，忽然出現的斧頭，還有這奇怪來源具有大量靈氣的霧氣。
他站定，問道，“即便師父這麼強，我也還活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