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清秀好看的面龐上,新鮮的巴掌印和嘴角的淤青,格外刺眼。
還有她的眼神,沒有多少活人感,黯淡無光,裡面裝滿了飽經折磨後不對生抱有任何希望的認命和順随。
畜生啊!
這鐵定是下死手了,都沒想過讓她活吧?
得幫忙報警才行。
林深這樣想着,就要把她扶起來。
剛伸出手。
他驟然發現,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厚底玻璃瓶。
見他有所動作。
鹿可可以為他要砸下來,本能低頭縮肩,眼睛也認命的閉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不過今晚了。
預感死亡即将到來,她卻松了口氣。
也好,這樣就解脫了。
隻是真的好遺憾,這輩子還沒有被好好愛過。
也很對不起才三歲的女兒菌菌。
寶貝,不是媽媽不愛你,隻是爸爸好像不愛媽媽,媽媽也沒辦法。
此情此景,林深愣住了。
他看看跪在面前的女人,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酒瓶。
不是,這怎麼搞得好像是我把她搞成這樣似的?
要是被誰看見了,這怎麼解釋得清?
林深有些慌了,他正要說些什麼,一行字憑空浮現在眼前:
【請你根據判決,殺死那個家暴男】
後面跟着一些注意事項,還沒來得及看。
這時,裡屋傳來響動。
是側卧門被推開的聲音。
聽到動靜,鹿可可慌亂的從地上站起來。
林深也側頭看去。
一個短胳膊短腿的小蘿莉出現在過道,蹑手蹑腳,隔着沙發,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