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可可用力擦掉眼淚,帶着些脾氣,眼角都被擦紅了。
她牢牢盯着林深。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
為什麼林深會突然變好。
為什麼上午他會在廚房說什麼失憶之類的胡話。
原來全都是裝出來,就為了現在提出離婚。
在又一次用力擦掉溢出眼眶的淚水後,鹿可可哽咽着開口,“你不用變好了,也不用裝失憶。”
“反正我也是賤,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我無所謂。”
“死在你手裡我也認了,總之我不可能和你離婚。”
這說的什麼啊?
林深聽傻了。
其實也不怪他。
他不可能猜到鹿可可不願意離婚的真正原因。
畢竟他沒經曆過鹿可可經曆過的事。
理解不了鹿可可那種對家庭病态甚至是扭曲的執着。
不要清醒,不要命,也要把這個名為“家”的空殼子維持住。
這是鹿可可明知是錯誤的,也要義無反顧守護住的東西。
——總之在壓力大的時候我也會自己傷害自己,不如被你打死好了。
對。
我就是犯賤,就是活該。
鹿可可在心裡作踐自己。
可是每每想起林深當初和她在一起時許下的那些承諾,她就說不上來的難受和委屈。
林深。
你不是見過我最不堪的樣子嗎?
你說過,那些疼痛,會和我以更安全的方式進行,這句話不是你親口對我說的嗎?
是。
這些年我們的日子不好過,生活也是各種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