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我有資格管你嗎?”
這個問題林深從下午就一直想到現在。
鹿可可反問他:“為什麼沒有?”
林深手上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他的話說得很慢,像是從内心深處緩緩流淌出來:
“你讓我多管管你,可是我想了很多,我不知道我有什麼資格可以管你,我自己都很糟糕”
靜靜聽他訴說。
鹿可可沒說話,隻是目光柔和地望着這個替自己洗腳的男人。
洗完腳,林深幫她把腳擦幹。
重新回到卧室,關燈。
躺到床上。
一片漆黑中,鹿可可挪動身子,湊過來。
側躺着,輕輕将額頭抵觸在林深肩頭。
“你願意管我,我就是幸福的。”
枕邊夜話,氣聲吹拂,聲音輕柔得像綿密的奶油。
聽得人骨頭發酥。
林深一動不敢動,有些僵硬。
“可是,我沒資格管你。”他說。
鹿可可哼唧一聲,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肩,一隻手搭觸在他胸膛。
沉默良久。
她輕輕開口:“我愛你,就是你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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