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還有家長排着隊，在老師的組織下有序進入。
鹿可可牽着菌菌的手，她指給菌菌看，“菌菌，前面就是幼兒園了，你看，還有好多小朋友。”
菌菌一直低着視線，聞言，她擡起看了眼，但又很快地收回，看回地面。
她猶豫了一下，有些小聲的開口，“媽媽。”
“怎麼了？”
“我不想上幼兒園了。”
鹿可可腳步一頓，停下。
側頭看了女兒一眼，見她悶悶不樂，鹿可可蹲下身子，輕柔問：“為什麼不想上幼兒園呀？”
菌菌看了她一眼，抿着嘴，沒說話。
鹿可可很有耐心，“菌菌不是很想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嗎？”
“幼兒園裡有好多小朋友。”
“還是說菌菌害怕了？不想和爸爸媽媽分開？”
“菌菌不怕。”她當即反駁。
鹿可可當然知道女兒的軟肋，稍微用些激将法，問：“真的不害怕嗎？那為什麼菌菌不想上幼兒園了呢？”
菌菌有些忸怩，她揉捏着新衣服的衣擺，聲若蚊呐，“菌菌不想浪費錢。”
鹿可可愣了一下。
菌菌繼續道：“上幼兒園要花好多好多錢，菌菌不想上幼兒園了”
還沒說完。
鹿可可輕輕笑了一聲。
就這麼蹲着，幫女兒整理一下衣服，替她擺正麻花辮，這還是今早特意為她編的，很漂亮。
鹿可可望着女兒眼睛，“菌菌。”她聲音溫柔。
“你怎麼會覺得是浪費錢呢？”
菌菌：“不上幼兒園就不會花那麼多錢了。”
鹿可可：“菌菌是在擔心錢的問題嗎？”
菌菌沒有回答，隻是望着她的眼睛。
鹿可可繼續，問她：“那菌菌想上幼兒園嗎？”
“唔”菌菌低下視線，小聲吐出一個字，“想。”
“可是”
她剛想說要花錢，但被鹿可可先一步打斷：“隻要你想上，那麼去幼兒園就不是浪費錢。”
“還有呀，菌菌在幼兒園裡乖乖的，和其他小朋友玩，聽老師的話，媽媽就有時間去賺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