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吃着飯，腮幫子鼓鼓的，他想早點吃完早點幹活，争取再多發點傳單。
察覺到桌對面動靜，他擡頭看去。
隻見鹿可可繞過來，拿起他放在旁邊凳子上的玩偶服。
“你要做什麼？”林深嘴裡吃着東西，含糊不清。
鹿可可回頭對他笑了一下，“你慢慢吃，我去幫你發一點傳單，老闆應該不會說什麼。”
“這怎麼能行？”林深想要阻止她，但她已經先一步把玩偶頭套帶上了。
林深：“小鹿，别鬧。”
隔着玩偶頭套，鹿可可的聲音悶悶的，“我閑着也是閑着，幫你發一點，你先吃飯。”
見她開始穿下裝。
林深有些急了：“小鹿，穿這個很熱的，你快脫了。”
鹿可可沒有聽他的話，默默把玩偶服裝穿好。
然後笨手笨腳的走過來。
頭套有些高，她是通過嘴巴位置看出去，視野有些怪，要彎腰才能看到傳單放在桌上的哪個位置。
她伸手要去拿。
林深放下筷子，先一步按住傳單，有些生氣，“小鹿，别鬧，趕緊脫了，好好聽話，裡面很熱，一會兒中暑就麻煩了。”
隔着又空又大的頭套。
他看不到鹿可可表情，甚至都不知道鹿可可是不是在看自己。
他看過去，對上的隻是樂樂熊滑稽又笨拙的笑容。
直到裡面傳出鹿可可的聲音：“老公，你也熱呀。”
溫柔體貼的話語，像是一把刀，直插心髒。
林深恍惚了一下。
回過神來。
鹿可可已經把傳單拿在了手裡，她離開前還讓他慢點吃，不着急。
林深望着不遠處遇到一個人就趕緊湊上去發傳單的樂樂熊。
他呆呆的看了會兒，然後坐下。
埋頭，大口大口地吃飯。
眼眶不舒服。
頭埋得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