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鹿可可對他仰着臉,每一絲表情都徹底暴露。
此時的光,像是他的審判靈魂的另一雙眼睛。
隻是被這樣靜靜地注視着,鹿可可就有些承受不住。
有點害怕。
不過這樣的害怕是對自己犯錯的正确認知。
面龐輕微發抖是無法控制的生理表現。
但究其内心,過往日子裡,沒有任何一刻能與此時的安心相提并論。
這種安心是源自錯誤得到落實的安心。
鹿可可知道,懲罰要來了。
她心甘情願接受。
林深:“你覺得該怎麼罰?”
明明是疑問句,卻因為他過于平淡的語氣像是在陳述。
鹿可可有些害怕地咽了咽,“怎,怎麼罰都可以,我犯錯了,我活該的。”
沉默片刻。
林深:“起來吧。”他淡淡說一句。
鹿可可眨巴眨巴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見她遲遲沒有反應,林深:“沒聽到嗎?”
“聽,聽到了。”鹿可可說話磕巴了一下。
林深:“那怎麼還不起來?”
鹿可可不太敢看他垂下的目光,不自覺移開,“我犯錯了,該罰”
林深:“我知道,但是現在我讓你起來。”
與适才的平淡相比,這句話裡多了些不容辯駁。
鹿可可也想聽話,可是
她小手揪緊睡褲邊邊,膝蓋像是在地上紮了根。
犯錯了就應該被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