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蓋一軟就要跪下去。
林深先一步起身揪住她的領子，皺眉：“你要做什麼？”
鹿可可仰着滿臉是淚的小臉蛋，嗚咽着：“我給你跪下了，你别不管我，我想聽你的話，但是眼淚停不下來，對不起。”
她再次道歉。
哭得傷心，說話斷斷續續，大腦也不允許她進行過多思考，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
林深：“剛剛我沒說過别跪嗎？你聽不進去是吧？”
他皺着眉，生氣了。
現在的生氣，不是他故意流露，而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鹿可可動不動就跪，每次跪的時候，林深都會聯想，這是以前她遭受家暴時候形成的習慣。
這些可不是什麼美好的聯想，也不是出于愛的管束，就是純粹的暴力，要堅決抵制。
林深知道自己犯下的這些錯不可原諒，他現在管束鹿可可，滿足鹿可可的需求，不管進行到什麼樣的程度，也絕不能和家庭暴力混為一談。
所以看到下跪，林深心裡不舒服。
鹿可可當然分不清林深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她隻知道自己又惹林深不高興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道歉，眼淚越來越兇。
又犯錯。
感覺已經挽回不了了。
這麼不聽話。
以後林深肯定不願意管自己了。
一想到這些。
鹿可可心裡再也承受不住，嗚咽着又說了幾句“對不起”，随後便直接哭出聲來。
說實話，一個成年人當着自己的面哭出聲來，這樣的場景不可能沒有一絲絲心理波動。
林深心疼她，但也沒急着安慰。
他仔細感受鹿可可的情緒，體會她心裡難受的點，牢牢記住她承受的極限。
片刻後。
林深的聲音稍微緩和了一點，“别哭了。”他拿紙替鹿可可擦一下小臉蛋上晶瑩的淚珠子。
溫柔的動作讓鹿可可哭聲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