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仙師，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沒什麼遺憾，唯有這個不聽話的孫女，老夫始終放心不下。”
馮海山深深歎了口氣，他轉頭看着自己的孫女，眼中滿是不舍之色。
“果然如此。”
楚雲神色不變，心中感歎一聲。
“老夫已經時日無多，怕是很快就會撒手人寰，老夫思來想去，實在不願意讓這丫頭流落街頭，還請楚仙師替我收留她。”
馮海山突然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對着楚雲磕起頭來。
“馮老不必如此客氣，快快請起。”
楚雲急忙開口，想要将馮海山扶起。
不過這老頭實在倔強得很，根本不願意起身。
“還請楚仙師成全老夫！”
馮海山老淚縱橫，以頭搶地。
這些年來，那丫頭跟着自己四處流浪，一直過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
她雖然性子有些頑劣，卻十分乖巧懂事，從沒有過半句怨言。
“馮老，你想讓我收這丫頭為徒？”
楚雲有些頭疼。
“不不不。樂兒哪有資格當您的徒弟？我隻求她能夠跟在您的身邊，哪怕是為奴為婢也無妨。”
馮老急忙說道。
“馮喜樂，還不過來向楚仙師磕頭行禮？”
馮老轉頭瞪了不知所措的小丫頭一眼。
小丫頭扭扭捏捏地跪在馮海山身旁，任憑馮海山如何吹胡子瞪眼，始終一言不發，隻是倔強的别過頭去。
“樂兒性情頑劣，跟我受了不少苦，也不懂什麼人情世故，日後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仙師多多擔待一二。”
馮海山面露不舍，卻還是下定決心。
“也罷，以後這丫頭就跟在我身邊吧。别的我不敢保證，但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着她。”
楚雲沉吟片刻，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