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信!”
發出呐喊後,李善長的嘴像鞭炮似的響起來。
按他的理解,劉伯溫故意力保老部下的遠房親戚,一旦計劃成功,浙東集團必定大大收益。
“老臣就仕幾十載,從未見過誠意伯如此擡舉一個黃口小兒。
細細想來,實在刻意!
如果,餘閑不是你舊日門生的族人,誠意伯還誇得出口麼?
說白了,某些人想借公事徇私,還人情罷了!
拿大明國運開刀,好計謀,好手段啊!”
劉伯溫被扣了好大一頂帽子,一時胸中憋屈得很。
在一旁,縱然太子朱标性情寬厚,也罕見地面露不悅。
這屆先生鬥法實在太猛了,竟然為了朝堂之争,不惜扼殺後起之秀。
人家餘閑,已然是老四朱棣的先生,師徒兩位一體,李善長再火大也要講究方式方法。
朱棣這會兒還在刑部大牢中吃苦受凍,如果餘閑遭殃,父皇會給朱棣好臉色瞧嗎?
朱标徑直看向李善長:
“李先生這話有失偏頗。”
“我當時也在牢内,我相信自己所見所聞,在叫天天不應的大牢裡,并非誠意伯所能操控。”
“難道當朝太子,也與楊憲族人勾結?”
朱标鮮少搬出身份壓人,更别說在老臣面前。
李善長覺察不妙,轉而對太子解釋:“臣對大明之心,日月可鑒”
朱标當機立斷:“到底安的什麼心,誰也無緣一見。”
此刻,李善長愣了愣。
朱元璋眼神示意兒子,同時又打起圓場:“标兒不得無禮。”
“李先生有大智慧,自有他的見解。”
雖然朱标很生氣,但也清楚,父皇的話不可違逆。
太子和李善長不那麼客氣的态度,全被李善長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