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此痛,從此修生養性,切勿再打着你爹的旗号招搖了。”
“再有權勢,這裡也不是你家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再忍幾日吧,等上頭氣焰消了,出去以後好好做人。”
餘閑觀察此貨血性有餘,塊頭不小。
但說到底,還是個小娃氣性。
朱棣似懂非懂,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做到肯定能做到的,隻是餘先生呢?”
餘閑挑了挑眉,輕聲道:“等死。”
“不可!”
“有何不可?”
面對反問,朱棣心中湧現無數條理由,全都堵在嘴邊。
若是換了别的囚犯,死幾百上千人,他不會眨一眨眼,畢竟罪有應得。
可餘閑不同,有經世緻用的大才,天生就是戴官帽的料!
何況餘閑入獄,又不是自身犯錯,是個被楊憲牽連的無辜族人。
如果老爹知道失去這樣的人,估計得拍斷腿!
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他看上的人必須争取。
要等他出去救人,就憑餘閑自己,用不了半天就得被獄卒折磨個半死。
不成,不能等!
隻要跟餘先生性命攸關的,一點風險都冒不得!
朱棣越想越深,表情跟着扭曲,好像強忍着。
餘閑怕他憋炸了,主動緩和氣氛:“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以後你要是記得起我,對着月亮敬三杯酒,也就夠了。”
“”
這一次,朱棣罕見地沉默良久。
“餘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換個地方喝酒?”
朱棣瞪大雙眼,表情流露出一股铿锵殺氣。
餘閑舉杯的動作稍微一滞,腦子一下就轉過來了。
“你要幫我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