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全族入獄的人,滿京城也挑不出兩個,難道是”
“楊憲!餘閑是楊憲的族人!”
胡惟庸驚訝高呼,李善長再度聽到手下敗将的名字,内心古井無波。
“楊憲妄圖朝鬥,污蔑恩師不成,被陛下處置了。”
“可現在陛下為何又要重用他的族人!”
“這不是打您的臉?寒了淮西人的心!”
胡惟庸一次次分析,全都在點子上。
李善長毫無憾色,隻是微微冷哼。
“是又如何?”
“陛下大發龍威,朝中文武臣子都見風使舵,恨不得都繞着老夫走。”
“他們偏偏不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胡惟庸一聽,事情可能有轉機,當即來了興趣。
李善長扯動嘴角,喝茶潤了潤喉嚨。
“陛下批準臣子走,臨行前,又讓我推舉一位得力者繼任。”
李善長雙手攏在袖中,合上眼睛,怡然自得的往後一靠。
他那表情,一看就直勝券在握,仿佛朝中所受的委屈與他無關。
“選人?陛下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胡惟庸疑惑問道。
“這不重要。”
“依我看,陛下又是托夢,又是鞭策,勢必想把餘閑推入朝堂,朝淮西人中紮一根釘子。”
胡惟庸聽了,眉頭皺得更緊:“那該如何是好?!”
“簡單。”
李善長終于擡眸,看向眼前得意門生:“我中書左丞相的位子,給你坐不就得了?”
“!!!學生不敢造次。”胡惟庸立刻行禮,以示恭敬。
“你給我聽好,這位子隻有你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