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胡惟庸卻面色不變,依舊強調,“規矩不可破,如今任命未下,永嘉侯還是如以往那般稱呼我便可。”
胡惟庸撇了一眼那盒子,“還有這禮品你也拿回去吧,無功不受祿,既然是自己人,就無需搞這些。”
聽胡惟庸這麼說,朱亮祖頓時就急了,嘴上說的自己人那算個屁,東西收了那才是實打實的呀!
“丞相這話實在是折煞我也,就是因為咱們的親近,所以我才敢送禮,這般關頭,您見我去給别人送過禮物嗎?”
朱亮祖左右看了看,明知這是胡家的宅子,還是壓低了聲音,“如今陛下抓貪腐的力度如此瘋狂,我們自然得小心謹慎。”
“哦?”胡惟庸緩緩看向他,眼神微妙。
朱亮祖恨不得将心捧出來表忠心,“我還能騙您不成,如今官場内外都因貪腐而血流成河!”
“若都拉來午門斬首,菜市場的青磚都要染成紅磚了!”
胡惟庸颔首,“知曉了,多謝永嘉侯提醒。”
朱亮祖見胡惟庸态度松動,更是熱切了幾分,“丞相這話實在是折煞我也,都是自家人,哪有什麼謝不謝的。”
朱亮祖猛一拍腿,“對,還有一事,不知丞相知不知。”
“何事?”
“陛下今日不知何故,大怒!整個奉天殿靜若寒蟬,估摸這氣,得好一陣兒才能消了。”
“胡相政事之上若是有糾結的,盡量還是往後拖拖吧,可千萬别觸了黴頭。”
大怒?
胡惟庸眼神微眯,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都能傳到永嘉侯耳邊,恐怕這怒火不小。
“可知陛下因何發怒?”
朱亮祖搖了搖頭,“這我就探聽不到了,丞相有所不知,其中關鍵消息已然讓陛下給徹底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