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頁)

胡惟庸猜測,“您說這裡面種種會不會和餘閑有關系?”

“若餘閑從中攪和,借機出仕可如何是好?”

李善長斜他一眼,“惟庸,我跟你說過了,人不要太聰明。上面那位的心思不是可以随意揣摩的。”

“别說那餘弦想要借機出仕,就算是他想要結黨營私都不關我們的事兒。”

“他能出那诏獄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陛下想要他出。”

“你揣測這個沒有意義。難不成你還能左右陛下的想法嗎?不要動這種念頭,這種念頭隻會讓你我萬劫不複。”

李善長放下瓷盞,再次開言,“而且昨日你看徐達的反應,他像是不知道餘閑的存在。”

“陛下若是當真準備擴張的話,第一個應該知曉的,必然是徐達才對。”

“且退一步說,若那餘閑當真有本事将自己從死囚犯的诏獄中撈出來,你身為丞相,難不成連他都對付不了嗎?”

“官場詭谲,以你的能力,摁死他,不是跟摁死螞蟻一樣簡單嗎?”

胡惟庸猶如醍醐灌頂,拱手便朝李善長一拜,“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惟庸明白了!”

李善長看着如今還稍顯稚嫩的胡惟庸,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官場風雲波濤,一步錯就萬劫不複,但同樣,也是男人最為癡迷的戰場。”

“隻有入了這戰場之中,才能成為這天下攪弄風雲的大人物。”

“老夫小心翼翼揣摩陛下心思,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錯如此過了半輩子,終于是能歇一歇了。”

雖然嘴上說可以歇歇告老還鄉了,但李善長的眼中卻有着不舍和神傷之色。

“恩師。”胡惟庸恭敬掏出懷中的地契,“學生身無長物,隻有這幾畝薄田聊表心意,還望恩師收下。”

李善長掃了一眼,好一個幾畝薄田,粗略看下,最起碼也有數萬畝,“惟庸有心了,既是你的心意,那為師便收下了。”

同一時刻,在魏國公府,則是上演着不同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