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呀,現在這诏獄可沒那麼太平,小心偷聽的老鼠!”
之前罵了他老子幾句,轉頭就被老爺子抓去揍了一頓,朱棣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他也生怕餘閑再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
“什麼叫亂說呀?我這說的可都是實話。”
餘閑伸了一個懶腰,滿不在乎,“别看你爹是勳貴人家,但這話我也照說不誤。”
“世人總是跳不脫錢權二字的誘惑,但是細細算來,這老朱家的官可以說是曆朝曆代最不好幹的了。”
“為什麼呀?難不成是因為陛下判了您死刑,您心裡不爽?”
朱棣實在是不理解,畢竟自古以來所有讀書人甚至武夫追求的便是入朝為官。
隻有這一條通天道可改換門庭!
說一句雞犬升天都是不誇張的,權勢和地位便是最好的滋養品!
所以餘先生将大明的官貶低至此,實在是讓朱棣不能理解,隻猜是餘先生心中有氣。
“那倒不是,我都坦然面對生死了,還至于氣這個,我純粹是從各個方面去分析,才得出這麼個結論的,絕對沒有任何個人情緒。”
“再說了,陛下他老人家治我一個死罪,我反倒還得謝謝他呢,絕對沒有任何的不爽。”
餘弦這幾句話把朱家父子都幹沉默了。
他們見過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但是沒見過馬上都要死了,還要感謝弄死他的人的。
這餘閑到底是怎麼一個腦回路呀!
“說實話。”餘閑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縱觀古今,能跟咱們洪武帝掰手腕的皇帝,掰着指頭數,不出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