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伸了個懶腰,“就是不知道這些獄卒這幾天咋回事兒,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朱棣對此很納悶,诏獄的工作極為清閑,再加上能被關在這裡的非富即貴,所以這其中可供撈的油水是非常大的。
大多都是有點小關系的才能被分到這裡。
要說老實幹活的那确實是沒幾個。
往日裡都是偷懶的偷懶,打牌的打牌,甚至還有當值期間喝酒的。
但是這幾天倒是格外的反常。
朱棣見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一副為大明鞠躬盡瘁的模樣,也是納悶。
難不成他這個燕王殿下的面子這麼大?
餘閑提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擡手輕飲了一口美酒,猜測,“也許是快到行刑的時間了。”
“每到即将行刑之日,诏獄都是最熱鬧的。”
“畢竟誰能當真豁達的接受自己一步一步踏向死神的鐮刀呢。這時候難免有鬧事兒的。獄卒們可不得打起精神來。”
朱棣哦了一聲,倒是并不在意,他就是随口一問罷了,反正跟他們也沒關系。
若是餘先生當真到了那般境地,他說什麼也會從死神手中将餘先生給搶回來的!
誰也不能殺他!
很快,負責跑腿往诏獄裡送東西的獄卒偷摸的提着一堆包裹進來了,一步三抖,額頭滿是冷汗。
他跟做賊一樣,飛快的将東西交到了朱棣手中便跑了,甚至連賞錢都沒要。
朱棣啧了一聲,隻覺得好笑極了,“就這老鼠膽子還來當獄卒呢?”
朱棣擡腳一鈎,将腳邊的一壇美酒挑起來,擡手便輕松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