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也知道老大這是在忌憚什麼。
無非是擔心哪一句話說不對了,這餘先生的向死之心更重,反倒是連如今的大好局面都維持不住了。
如今起碼還能在诏獄之中為老四講講課,他們父子倆還能在隔壁偷聽蹭會兒課聽。
所以在找到絕對的萬全之法之前,最好還是不要擅自輕舉妄動。
可是事情總不能這麼拖下去吧?
朱元璋眉頭緊皺,有些發愁。
難不成要讓咱親自過去把人請出來?
怎麼說咱也是個皇帝啊!這樣做也太沒面子了!
“算了,回頭再想想辦法吧,這關鍵時刻,你們一個個的,誰也指望不上!”
朱标摸了摸鼻尖,就當沒聽見。
朱元璋斜了他一眼,“請餘先生出來這個事兒暫且不提,那咱們便聊聊這課業之事。”
“你可知為何老四能解出來,你卻解不出來嗎?”
朱标知道這是準備拿自己訓話了,老爹就這一個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拿旁邊人的錯處發洩。
“兒臣不知。”
朱元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輕輕嗅了嗅酒香,“你的問題其實也是你的優點,那便是你的仁愛之心。”
“并非說你不應有仁愛之心,而是要學會适當的控制你的仁愛。”
朱标眉頭微皺,“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