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第2頁)

聽到這個回答,餘閑看他的模樣跟看傻子沒什麼區别了。

“真是好一個英雄少年呀,連雞都沒殺過,就說要去戰場上殺人了。”

朱棣梗着脖子不服氣,“那能一樣嗎?我沒殺雞是因為我不想殺!而我去戰場上要殺的都是敵人!”

“到時候不是砍瓜切菜輕松拿下嘛!我學的都是殺人的招式,殺什麼雞啊!要我說餘先生您這個比喻都不太對。”

餘閑坐起身來,倒是被他給挑起了幾分興趣,“說的簡單,你以為殺人隻是揮刀見血那麼容易?”

“當你第一次把刀刃捅進活人的身體,會先感受到肌肉的阻力,像切開一層層浸濕的麻布。”

“刀刃擠開脂肪,刮過肋骨,最後‘噗’地滑進内髒!”

“溫熱的血會順着刀槽噴濺到你手上,比滾水更燙,黏得像是永遠洗不掉的罪孽。”

“你能聽到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可能是想喊娘,也可能是咒罵,但湧出的隻有血沫。”

“最後那具身體抽搐着癱軟下去,變成一坨比你獵過的任何野獸都沉重的肉。”

“最可怕的是夜裡,閉上眼就能看見他爛在土裡的臉,蛆蟲從眼眶裡鑽出來。”

“你會聞到自己手上永遠散不掉的鐵鏽味,連烈酒都洗不掉。”

朱棣咽了咽口水,“您,您講鬼故事呢”

餘閑陰恻恻一笑,“這是殺人必須要經曆的折磨階段。”

朱棣深吸一口氣,“我肯定不會那麼慫!不就是殺個人嗎?那些都是敵人!侵占我大明的敵人!”

餘閑挑眉,“有志氣!但他們同樣也是人,和你一樣會說話,有思想,有父有母有妻有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