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如果死的是囚犯,也不會吵半天了。”
餘閑毫不在意,哪怕在這關頭,死了獄卒确實是很奇怪,但那又關他什麼事兒呢。
大不了過一段時間,他下去了問問獄卒是咋回事兒,死了再管死後事兒吧。
朱棣不明白餘閑怎麼能這麼淡定,“餘先生,您怎麼能這麼淡定呢?這可是獄卒呀,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好奇嗎?”
餘閑眼睛都沒睜,随意的擺了擺手,“我哪有那麼多好奇心呀。”
“而且這事兒其實也好猜,沒有兵戈相見的聲音,說明不是有刺客或者是哪方勢力進來殺人了。”
“那便是内部原因,十之八九應當是被囚犯反殺的。”
“你知道為什麼有句老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嗎?”
“就是因為不要命的已經沒什麼可丢失的了,他直接和你以命換命!殺一個不虧,殺兩個就賺!”
“之前那些獄卒對囚犯不給吃不給喝,又是打又是罵也就算了,但是眼下這個關頭還敢?不是蠢就是死蠢。”
“要不了幾天,人家一伸腿下去見閻王爺了,你還用老一套欺負人家?人家命都快沒了,還怕和你打嗎?”
“直接一個反手把你一起帶下閻羅殿,這找誰說理去?”
“所以一切時也命也,都是各自活該。”
朱棣被餘閑這平靜的語氣說的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是想上戰場殺人,可那也是因為那些家夥都是自己的敵人!
可如今死的都是獄卒呀,甚至前些天他還讓那死去的獄卒幫自己買酒跑腿來着,轉頭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餘先生明明是個文人,面對生死竟能如此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