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瞬間有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從他的脊背爬了上來。
但也就隻有那一瞬間。
他總不能告訴李善長自己直覺此事做起來有危險,所以想要暫停吧。
那他估計被罵的更慘。
李善長放下手中的筷子,動動肩膀,胡惟庸無需他示意,立馬乖巧的上前給李善長按肩。
站在李善長背後,胡惟庸無需掩飾自己的眼神,看向李善長的後腦勺帶着冷意,這該死的老東西!
明明家中有奴仆,有下人,偏偏讓他做這等事,好來彰顯他這個淮西勳貴第一人的地位!
當真是惡心至極!
他可是相爺!
這老匹夫把他當什麼了?他自己家的下人嗎?!
“惟庸啊”李善長并未注意到他的眼神,閉目享受着他不輕不重的按摩手法。
“為師知曉你謹慎,但有時候謹慎過了頭,便是懦弱。”
“真正的大将之風就是足夠果斷果決,出手了便不再猶豫,一擊緻命。”
“還有你一直擔憂的那個叫餘閑的死囚,他确實是有那麼一點運道在,但也不至于讓咱們失了分寸。”
“說到底,他的背景于咱們而言同螞蟻沒什麼區别,碾死他還不容易嗎?”
“待帝王之心不再偏向,眼睛不再看向他時,便是餘閑生身死之際!”
說到這裡,李善長想起來這餘閑的身份還是個死囚呢,若是帝王不插手的話,恐怕他過兩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