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仔細查勘,并直接一言定了他人的生死,兒臣不服!”
“楊憲德性有問題那是楊憲的問題!關餘先生怎麼回事!餘先生在我看來,德行再好不過了!”
“您也太小看兒臣辨别是非的能力了,在您看來,兒臣就是那種天天上當的傻子嗎?!”
“餘先生甚至都未曾見過楊憲,隻是沒有遁出九族,他就該死了嗎?!”
“他根本就沒有犯下大罪,卻因一個近乎于無關之人而死,這難道不可悲嗎?!”
朱棣氣的雙眼通紅的朝着朱元璋咆哮,企圖以聲量的大小讓高高在上的陛下聽到自己的聲音。
而朱元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姿态,倒是也不生氣。
“如果你非要咱給你個解釋,那咱的回答是該死。”
“當然該死。沒有遁出九族便是他的罪孽。”
“多年的戰場經驗告訴我,斬草就定要除根,否則在那星星之火燎原成漫天的大火之後,就來不及了。”
“這般簡單的道理在你五歲的時候咱就跟你講過了,你竟是絲毫沒記在心裡。”
“而且誅九族之事乃是延續了千年的刑法,又豈是你能夠左右的?你也不要太将自己當回事兒了!”
“有咱,你才是高高在上的燕王,沒有咱你就是路邊的野草,随意可欺!再蹬鼻子上臉,别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朱棣眼眶通紅,呼吸急促,緊攥着的拳頭不斷的顫抖。
朱元璋端坐在高台之上,但是老神在在閑适的很,罵馬後在旁邊左右看了看,最終還是沒有開言插入這父子間的争端。
她也不知道朱元璋究竟要做什麼,明明前腳已經答應了胡惟庸要放餘先生出诏獄。
他自己心裡也肯定不會殺了餘先生的,卻偏偏要在老四面前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