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門碼頭那邊胡商船上經常賣的,說是用嶺南鮑魚和海邊紫螺肉一同釀造,裝在椰殼裡送來的!”
“反正我也不懂,那胡商吹的好像是把海裡的龍肉都給放進去了似的,但确實挺好吃。”
見餘閑吃了,朱棣又捧出琉璃盞,“今兒咱們師生也吃個雅的,嘗嘗這蜜漬雕梅!”
“這可是那報恩寺後面啞婆婆的絕活了!”
“别看啞婆婆獨身一人,但光靠這一手絕活,一個人過的可比那些有兒有女的家還滋潤呢!”
“這裡面每一顆梅子都先用刀雕出數刀花樣,再蜜漬!甜中帶苦,後味悠長。”
餘閑夾了一塊兒梅子品味,“味道确實不錯,怪不得被稱之為絕活,裡面應當是放了陳皮。”
“那可不止!除了陳皮之外,還放了橘葉的!啞婆婆年輕的時候在杭州伺候過一位大官,這桌上的鴨舌也是啞婆婆做的!”
兩人聊天配着餐桌上的美食經聊了一遍,聽的一牆之隔的朱棣和朱标都口舌生津,饞的不行。
“這小兔崽子還有時間在這裡閑扯,腦子秀逗了吧。”
朱元璋看着自己桌子上隻有花雕酒,沒有吃的,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兔崽子就知道給餘先生賣好,啥時候給咱桌面上放一道呀!天天在外面吃的這麼好,也不知道心疼心疼咱。”
旁邊的朱标看父皇委屈起來了,也是覺得好笑,但他還是要為四弟叫一聲屈。
“父皇,您忘了嗎?”
朱标提醒,“當初四弟給您送過的,我當時記得好像正是那啞婆婆的拿手絕活,結果您嫌那是女人家吃的玩意兒,不願意碰。”
朱元璋一時卡殼,然後一拍桌,“對呀,那甜不拉幾的,不就是女人吃的嗎!咱不想吃咋了?他就不能再多送幾次。”
朱标無奈,“四弟又送了,後面還送了爊鴨舌呢。但您不是覺得一盤菜就要用幾十隻鴨子的舌頭,過于奢靡了嗎?您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