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鎮定的應了一聲,胡惟庸低頭,“學生在。”
“你難道就不好奇為師是在哪兒得到的消息嗎?不好奇究竟是誰告訴為師的?”
李善長死死盯着胡惟庸,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要知道,你現在可是百官之首。”
“而我呢,一個馬上就要回家養老的老頭子卻得到了此事的第一手消息。”
“沒人向你禀告。”
“你會不會有些想法呀?”
胡惟庸心髒狂跳,但面上卻努力裝的驚訝,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否能瞞過這老狐狸,但他已經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遮掩了。
“恩師,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您要是這樣想的話,将惟庸當成什麼人了?”
“您雖然已經辭官,但依舊是我們這個整體當中不可或缺的領袖!”
“甚至在學生看來,他們找您彙報反倒會更安全!”
“如今您還未曾離去,那麼就應當第一個先向您禀報,這樣既可以避免了學生傳達有誤,也可以省略中間這一環節,避免他人探聽。”
“而且說來慚愧,學生畢竟經驗不足,許多事情還是得由您拿主意才是。”
李善長重新半靠在椅子上,這是一個有些放松的姿勢,代表他從剛剛那種警惕審問的氛圍環境當中抽離了開來。
他能察覺到胡惟庸的一些小心思,但卻并不在意,
是人就會有欲望,就會有心思。
李善長自覺是能完美掌控的,那麼就不擔心手下人有小心思。
更别說這小東西還挺有意思的,反應極快,起碼他剛剛觀察就沒能觀察到胡惟庸的錯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