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暗恨的是,若他自己還把控着百官之首的位置,又怎麼可能忽視掉朱亮祖這個蠢貨呢!
“老夫就算是扶持一個傻子也比你強!連一個沒腦子的武夫你都搞不定,簡直是廢物!”
胡惟庸低着腦袋将李善長刺耳的怒罵盡數聽在了心中,一口氣都不敢反駁。
待李善長罵完,緩口氣的關頭,胡惟庸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擡起頭來,額頭處已經泛起了紅痕和血迹。
“恩師!此次确實是學生失職,沒能管控好朱亮祖!但是懲罰之事暫且壓後,您先幫學生解決這次劫難吧!”
“隻要此難一過!後面您無論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還是将我淩遲、砍頭,學生都依您!”
“從此以後學生隻有您一個主子!”
說完,胡惟庸再次磕了三個響頭,血迹順着鼻尖慢慢滑落下來,在地面滴上一滴鮮紅的血色。
李善長眼神微眯,看着他這般作态,沉默片刻之後忽然冷笑一聲,“咱隻是個辭官的老頭子吧,哪敢淩遲左丞相呀。”
“說的倒是好聽,不就是知曉我肯定不能怎麼着你嘛。”
“而且你這意思是從前你心中還有二心,有第二個主子嗎?”
胡惟庸這才發現自己話裡的漏洞,連忙解釋,“學生絕無此意。從前恩師對胡惟庸就猶如再生父母一般!”
“往日學生的表現您也都看在眼裡,怎麼可能對您有二心呢?”
“學生的意思是以後您就把我當做您身邊的一條狗,想如何指使就如何指使!”
“從前的我還算是個人,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對于權勢金錢的欲望!”
“但從今以後,學生的身家性命都将會盡數交給恩師,絕無任何其他的想法!”
李善長壓下心中的怒氣,冷眼看着胡惟庸,這小畜生嘴上的本事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