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車駛出劉家别墅區，進入主幹道時，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是研究所行政郵箱的系統提示，郵件發送成功。
那是一份長達七十頁的材料，詳細列舉了劉氏集團過去八年在專利申報中對科研成果歸屬權的篡改行為、合同協議僞造痕迹，以及他們如何以家族名義占用他名下的研究賬戶進行對外技術轉讓的證據。
其中甚至包含了一段錄音—他在某次和徐凱洋無意中正面對話時錄下的。
“你以為你那些研究，是因為你聰明？”
那時候徐凱洋喝醉了，語氣輕蔑：“你不過是個書呆子，我們劉家花錢買來的工具人罷了！”
現在，這一切都已被彙總，安靜地送達至有關部門的安全信箱，以及—一家名為“雲曜傳媒”的調查記者團隊。
他知道，一切才剛剛開始。
他要用他的方法，把這場屬于劉氏的盛宴，一點點拆碎，撕開那一層僞善與華麗的外皮。
而劉雪薇她會親眼看到這一切在她腳下崩塌。
車内很安靜，隻有廣播裡的音樂輕輕播放，是一首老歌，旋律平緩，歌詞卻刺得人胸口隐隐發痛。
“我曾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痛，直到它穿透了骨！”
他輕笑一聲，将音量調低。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是林澤發來的微信：“新聞爆了，你真動手了？”
他看了眼推送鍊接，是雲曜傳媒剛剛放出的标題：《誰在篡改科研真相？知名制藥巨頭涉技術侵占，核心專家回應或将打破沉默》。
他沒有回複，隻是放下手機，繼續前行。
與此同時，劉雪薇坐在餐桌前，面前的早餐已經涼透，她的手機“叮”的一聲響起，屏幕亮起，是财經新聞的推送。
她下意識點開，一眼掃過，臉色瞬間變了。
““匿名舉報信”正在展開進一步審查”
幾個關鍵詞接連跳入眼中，讓她的手一時間僵在半空，連身旁保姆輕聲問她要不要再熱一遍早餐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