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陸明修,不過是她成全這一切的“跳闆”而已。
可笑的是,那時候的他,把她當作一切。
他還記得那次她生病高燒,他連夜騎着共享單車去三公裡外的二十四小時藥房買藥,回來發現她已經和朋友語音聊笑着說。
“他就像我養的一條金毛,特聽話,特懂事,還不亂叫!”
他聽得一清二楚,卻沒有走進去,隻是站在門外,捏着藥袋發了很久的呆。
他還是走進去,假裝什麼也沒聽到,蹲在她床邊給她量體溫,喂她喝藥,聽她啞着嗓子說。
“你真好!”
那時他是真的以為,她隻是無心。
直到後來她越來越冷,越來越懶得演,懶得關心他研究得怎麼樣,懶得管他三天三夜沒睡。
她隻問他。
“這次研究成果歸我爸的公司好,還是先歸凱洋的公司好?”
他那時候才明白,自己愛了十年的那個人,從未想過真的陪他走到底。
可他依然恨不起來。
他始終記得,有一個雨夜,她曾在他實習失敗回來、情緒低落到極點的時候,輕輕摸着他的後背,一遍遍地說。
“明修,沒事的,你是我選的人,我相信你會成功!”
他說不清那句“我相信你”是真是假,可他記得那晚她的手溫度很高,掌心貼着他的脊骨,讓他一夜沒做噩夢。
他太笨了。
用十年去相信一個不值得的人,卻又狠不下心把她徹底從記憶裡抹去。
而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時間、用智慧、用一個男人最後的體面,讓她明白—她錯過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她再也得不到的所有可能。
而這世上,已經有另一個人,用另一種方式,站在他背後。
他打開手機,是沈竹發來的訊息。
【今天劉家聯系了幾個副刊媒體,試圖反轉叙事,暫時被我們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