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最可怕的。
比起那些虛張聲勢的官宣,這種沉穩而鋒利的反擊,反倒讓她無從下嘴。
她想讓沈竹在公衆面前崩潰,可現在,被架在輿論火上的,是她自己。
“劉總”
管家推門而入,低聲說。
“徐先生剛剛離開了,他說不會再回來了!”
劉雪薇沒有動,隻是盯着屏幕的雙眼驟然泛紅。
“他走了?”她嗓音幹啞。
“是!”管家低下頭。
“他說,您已經不需要他!”
劉雪薇笑了,笑得極輕,卻帶着一絲蒼白。
“他是對的,我确實不需要!”
“這些人從來都隻是我可以拿來用的工具!”
“可你說”她看向管家,眼神空洞。
“陸明修也是這樣的人啊。
他當初不也說了‘你說什麼我都聽’?我用他用得那麼順手,他怎麼突然就不聽了?”
“他怎麼能反過來逼我?”
管家一時語塞。
劉雪薇的笑慢慢僵住,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陌生的茫然。
“是不是我太溫柔了?太仁慈了?”
“他現在以為有沈竹在,就可以翻天了?”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英雄嗎?”
“不過就是攀上了另一個台階而已!”
“他變了,我看得出。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可他不該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