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一絲不苟，唇色是淡紅，卻勾得唇線極豔。
她知道，今天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她不能輸。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能輸得太難看。
哪怕她什麼都沒有了，她也要最後一次，在他面前把自己整整齊齊地展現出來。
讓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什麼。
她告訴自己，這不是挽回，也不是複仇。
這隻是她作為劉雪薇，最後的體面。
下午三點半，約定地點是市郊的一間老咖啡館。
沒有圍觀、沒有記者、沒有燈光和攝像頭。
陸明修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那裡。
她今天穿了一身極簡的白色連衣裙，頭發利落地盤起，妝容幹淨，看起來不再是那個站在發布會上哭訴的“受害人”，而是回到了他們最初相識時那個幹淨利落的劉雪薇。
他走過來，淡淡一眼，坐下。
“你還真敢來！”她開口，語氣輕得像在寒暄。
“我以為你現在已經不屑再見我了！”
“我本來是不來的！”陸明修靠在椅背上，語氣冷淡。
“但我想起，我們曾經在這裡談過第一次合作！”
“你說你相信我，說我會是劉家未來最重要的底牌！”
“那時候我信了！”
劉雪薇低頭，輕輕笑了一聲。
“我确實信你！”
“隻是我信的是那個你，會永遠聽我的話！”
“現在的你，我确實不認識了！”
陸明修沒接話。
劉雪薇擡起頭，看着他。
“你赢了！”
“徹徹底底地赢了！”
“我劉雪薇，輸了你，也輸了我自己！”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輕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