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避一避？”
他看了一眼窗外，淡淡回道。
“沒必要！”
樓下，劉雪薇穿着一件淺灰色的長風衣，站在人群邊緣，神情平靜。
她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安靜地站着，手裡拿着一個薄薄的信封，腳邊放着一隻小巧的行李箱。
她看起來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更像是一個被整個世界遺棄的人，最後一次，試圖抓住曾經的光亮。
她早已沒資格進入研究所，也知道沒人會願意為她通報。
可她還是站了整整一個小時。
風很冷，她的風衣單薄，發絲被風吹得淩亂，她卻像沒感覺到一樣，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動搖半分。
她隻是看着那扇門。
直到—那扇門終于開了。
陸明修穿着白襯衣從大門走出來，神情冷淡，步伐沉穩。
四周有人低聲議論，有人試圖勸他回去，有人對劉雪薇投來不屑或同情的目光。
他沒有理會，隻停在她三步之外。
她擡頭，和他四目相對。
一瞬間，像什麼都沒變，又像什麼都回不去了。
“你來了！”她的聲音低得像被風吹碎。
“你早該知道！”他平靜地說。
“我們之間不應該再見面！”
劉雪薇垂下眼簾。
“我知道！”
她頓了頓，眼神卻仍不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