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他推門進來,眉眼裡有一絲疲憊,更多是輕松。
“結束了!”
她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四十六分。
“你要不要現在回去休息?”
“我想留在這兒睡一會兒!”
“那我陪你!”
他笑了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把她的手握進掌心。
窗外微雨初落,實驗室頂上的燈反射在潮濕的玻璃上,斑斓又寂靜。
他忽然輕聲說。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并肩坐在實驗室,是你帶着記者來采訪我!”
“那時候你穿一身白,站在我後面問我:‘你做這些東西,有沒有想過成名?’”
沈竹笑了。
“你當時怎麼答的?”
“我說:‘我隻想這個世界少一點病。’”
“現在你成名了!”
她調笑道。
“是不是會覺得,當時太不識趣?”
“不會!”
他望着她的眼神柔和。
“那是我最不讨巧,卻最坦率的回答!”
“也是後來讓我撐下去的信仰!”
沈竹将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兩人都沒再說話,隻是任憑這份沉靜在空氣中緩緩流動。
隔天上午,兩人回到家,才剛換好衣服,陸明修的手機響了。
來電備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