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始終在做選擇，那些選擇在當時也都不是非黑即白！”
“所以現在想起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後悔！”
沈竹看着他，柔聲開口。
“人總要在經曆之後才明白，有些錯從一開始就不該做！”
“但錯過也讓我們成為現在的自己！”
“你不用為後悔自責！”
“也不必回頭去補償！”
“你能平靜地承認你後悔過，這就足夠了！”
他看着她那雙清澈的眼，忽然覺得，沈竹才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答案。
不是因為她比誰好，也不是因為她不曾傷害他。
而是她讓他知道，即使在他最狼狽的時候，也值得被堅定地愛着。
他低頭笑了一下。
“你是我走過的最清醒的路！”
她拉住他的手，輕聲說。
“那我們就一直走下去！”
傍晚時分，劉雪薇坐在回程的車裡，窗外落日金紅如洗。
她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寫下一行字：
【項目第十周，患者穩定數據提升至58！】
她停頓了一下，又加了一行：
【今天有人對我說“常來”。
我說“好”！】
寫完後，她盯着那句話看了很久，忽然想起多年前陸明修說過。
“你總是把所有人當成可以随時離開的路人！”
“可你自己從沒想過，誰也有可能把你當成過客！”
當時她不屑一顧。
現在她終于明白，他不是在指責她情感冷漠，而是在提醒她：人心是可以走遠的。
如今她就在遠方，再也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