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恨她!”
他說。
“我知道!”
“但我也不會再給她哪怕一點期待!”
“她來過的那些地方,我都走過了。
她哭過的、笑過的、曾經趾高氣揚指着我說‘你離了我活不了’的地方,我一個人待了很多年!”
“我沒死!”
“我過得很好!”
“甚至比以前還活得像個人!”
他低頭把湯喝完,慢慢放下筷子。
“她那種人—不是不明白愛,是從來不肯相信愛會有回報!”
“所以她才急着利用,急着掌控!”
“她錯在太怕失去,結果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沈竹安靜地聽着,沒插話。
他說完後,她輕輕靠過去,拉住他的手,放在掌心裡。
“以後都不會有人再讓你付出愛卻得不到回應了!”
“我不會!”
陸明修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說。
“我知道你不會!”
下午四點,會議結束後,陸明修獨自一人去了研究所後面的教學樓。
他偶爾會給研究生帶課,那間教室他很熟悉,窗戶朝西,落日透進來的時候整間屋子都染上暖色,講台木質的邊角因為年久發白,但講台下那群年輕的臉,總是一如既往地明亮。
他站在窗邊看了一會兒空蕩的教室,想起自己曾經第一次走上講台的模樣。
那時他剛剛從劉家搬出來,精神狀态極差,臉色憔悴,講話都有些發抖。
他還記得有學生在後台評論區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