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生松了口氣,關上門:“你怎麼在這兒?醫院那邊”
“我哥情況穩定了,秦姐讓我回來休息。”沈宴川猶豫了一下,“陸哥,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陸寒生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剛才有人打電話到家裡,問你在不在。”沈宴川皺眉,“聲音很陌生,我問他是誰,他就挂了。”
陸寒生眼神一沉,但很快恢複如常:“可能是騷擾電話吧,别管它。”
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灌了一口。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讓他稍微冷靜了些。
他回頭看了一眼沈宴川,燈光忽明忽暗。
從這個角度看,沈宴川和他的哥哥真的很像。
可眼下
秦雅安和楚冰玉剛試探完他,就有人查到他住處這絕對不是巧合。
“陸哥。”沈宴川突然開口,“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冒充我哥的弟弟?”
陸寒生動作一頓,轉頭看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沈宴川低頭盯着茶杯:“就是覺得你不像是那種人。”
陸寒生笑了:“哪種人?騙子?無賴?”
“不是!”沈宴川急忙搖頭,“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可以跑,卻還是把我帶去醫院救我哥你不像是個壞人。”
陸寒生沉默片刻,忽然問道:“沈宴川,你恨你哥嗎?”
沈宴川一愣,随即苦笑:“小時候恨過,覺得他抛棄了我。但現在其實我能理解他。”
“理解?”
“那時候我們都太小了。”沈宴川輕聲道,“他隻是想有個家。”
陸寒生盯着他看了幾秒,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傻小子。”
沈宴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開:“陸哥!”
陸寒生笑了笑,轉身往卧室走:“早點睡吧,明天還得去醫院。”
回到房間,陸寒生鎖上門,從鞋底夾層裡取出那塊玉佩。
玉佩入手冰涼,表面布滿細密的裂紋,看起來毫不起眼。
但借着燈光仔細看,能發現裂紋中隐約透出一絲血色。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寶貝”
他低聲自語。